早晨起床开窗,一丝寒意扑面而来,想想明日就是立冬节气,这冷似乎也确是应该,而昨日的微热和潮湿,或许只是寒冬到来之前老天给人们的最后一份关爱吧。 睡眼稀松,我走下楼,看到外婆和母亲正在准备吃饭的碗筷,猛然惊醒——昨晚好说歹说从外婆和母亲那里抢来“饭后洗碗权”,却最终忘了“使用”。此时我最缺的就是地缝……好在长辈对晚辈的爱永远是那么慷慨,她们会说:“男孩子,不要动不动进厨房!”我突然想到,自己的这种“忘”,原本不是生理上的记忆缺失,或许,我们这些做子女的,本就没有代替长辈去辛劳的意识。 外婆曾常年住在省城合肥,那里冬季源自董铺水库的自来水异常冰冷,远非老家潜河之水可比。不知从何时起,母亲发现外婆的十指除了开始出现人老必须经历的皮肤皱纹外,竟然开始弯曲变形,转眼看看自己,十指的指纹也比年轻时模糊。 我说,这是天下母亲的宿命。 女性在出嫁后,最好的人生便全部用于赡养老人、照顾丈夫、抚养孩子。幸运的母亲,是在年老之后,孩子能够记得自己的付出,孝顺一些;丈夫还如同曾经口头宣誓的那般,深爱这衰老容颜。如果遇到不懂感恩的子女和没有良心的老伴,那身为人母和人妻,她们剩下的日子便从此陷入黑暗。 对母亲的爱和孝,不只是嘴上说说,不只是母亲节的时候在朋友圈发一些标榜孝顺的文字。虽然,我现在就是在发这样的文字…… 爱和孝的方式有很多,其实我们都明白,只是在日常生活中,我们往往不自觉的忽略,也习惯了等待。可是我们也知道,日子一天一天过,没有人能等得起。85-95年出生的我们,曾经青春年少,被舆论骂着是垮掉的一代,似乎永远不会长大,但就是这样的我们,同样抵不过岁月的侵蚀,不知不觉也朝着30岁在迈进。 想想我们的母亲,大都已经年逾半百,闲暇的时候算一算,去掉工作和学习的时间,咱每天还有几个小时能同她们在一起?甚至很多人是远离家乡在外打拼,每年和母亲团聚的时间能超过“小时”而用“天”计算,已经很难得了。突然发现这样残酷的事实,谁能忍住内心的伤感? 趁着还有时间,趁着机会还多,尽量常推掉外面的那些原本可有可无但被你当借口的应酬,陪着母亲聊一些原本平常不过但多年不出现的话题,代替母亲做一些原本催人衰老但都是她在做的事情,陪着母亲去一些原本难以成行但又十分想去的地方……(文/操知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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