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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夕
原创/天柱来客
“纤云弄巧，飞星传恨，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，便胜却、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，佳期如梦，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，又岂在、朝朝暮暮。”每每看到秦观的这首词，总令我慨叹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悲戚与无奈。转眼，又是一年七夕至。
操赛能/摄 记得小时候，听奶奶多次说起牛郎织女的故事。那时的夏秋之夜，家人和邻居饭后总聚在我家稻场上。大人们拉拉家常纳纳凉，在一天辛苦劳作后把疲惫和烦恼都晾在星空下，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身心的方式。我和伙伴们要么躺在竹榻上看流星，要么围着稻场逮萤火虫。有时，奶奶喜欢出谜语让我们猜，锁、花生、茶壶等是最常被使用的谜底。猜谜的过程至今想来，还是那么让人心生欢喜。有次猜谜结束，我问起天上的星星之间为什么被一条微亮的白缎子隔开。奶奶便说，那是天河，王母娘娘用金钗划成的，我便追问天河有啥作用。奶奶顺势说起了牛郎和织女相识相恋到被逼分开的经过，当然，她也是听上辈人那么说的。年幼的我，自然不能体会男女间的相恋之美、相思之苦，只隐约觉得牛郎织女那样很可怜。
郑伟/摄 后来，睡前也听奶奶提过好多次这个传说，每次我总有不同的疑惑让她解答。等得到满意的答复后，我又缠着要听其他的故事。奶奶一边抚着我的额头，一边不厌其烦地讲着“九样菜”“县令舍身抓野人”“水鬼变花样逮小孩”“匠人修桥献身”等等古老的传说。虽也记住了一些细节，但多数时候，我听着听着便缓缓步入了梦乡。
图片来源：电影《牛郎织女》 唐代窦常《谒诸葛武侯庙》诗云“人同过隙无留影，石在穷沙尚启行。”如今奶奶已西去数年，我也在这并不完美的世间渐入中年。有些人、有些事，仿佛重复着牛郎织女多少年前的经历。少不更事自不必说，等真正明白为何这些凄美的传说总在代代流传后，多少光阴已于指间过隙。先哲有谓“世事如意者不过一二，不如意常八九”。想来只有把心放宽，把身外的羁绊抛开，才能过得从容。秋夜的微风送来款款凉意，让我忆起周华健的《最真的梦》那动人的旋律：今夜微风轻送/把我的心吹动/多少尘封的往日情/重回到我心中/往事随风飘送/把我的心刺痛/你是那美梦难忘记/深藏在记忆中/总是要历经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/总是要走遍千山和万水才知何去何从/为何等到错过多年以后/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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